051回家找錢 (6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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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不平衡，惡狠狠的看了那兩人，撇眼先收拾的下班了。
柯小甜最後安排酒樓這邊的事，準備下班回去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了下來，前頭幾天回去的時間都是在一個五六點的時間，都還好。但現在的時間大概是八點多了。
鎮上有依稀的幾根路燈照射，光線還能看到，只是一想到回村裏的路上黑不溜秋的，不免是讓人害怕的。
柯小甜心裏揪了一下，趕集找了個手電筒，和酒樓值班的人打了招呼就先走了。
從酒樓過來鎮上中心這邊有一個賭博場子，白日裏聽不到什麽聲音，一到晚上，骰子的聲音搖得“嘩嘩”響，加上人聲一吆喝，路過的人不禁都要抖上一抖的。
柯小甜在路過這裏的時候，只想著這路上起碼還是有人的，於是撞了膽，一個勁的往前走著。
巧著，李二憋了一泡尿從賭博場子出來，在旁邊的樹下剛解決完提了褲子。
看著有人走過來，還趕緊的收拾了一下，等著柯小甜走到路燈下的時候，這才瞧見是廖啞巴的婆娘。
廖雲琛那啞巴上次在找他算賬的時候，被他陰了一下，害的他去牢子裏蹲了兩天。現在連磚瓦廠都沒要他了，這筆賬怎麽樣都要算算的。
現在見他婆娘一個人在走夜路，心道，這可是送上門的機會。於是悄悄的跟了上去。
走過集市中心，越往村裏方向的那條路上走去，越發的有些暗了。柯小甜腳下的步子一著急起來，也就沒敢留意後頭有什麽動靜，但也聽到了一些跟來的動響。
猛然回身，拿著手電筒照過去的時候，一個人影忽然向她撲了過來，來不及驚叫出聲，身後手臂卻猛地被人往後拉了一下。
075半夜亂戰
從後邊竄出來的人影，瞬間擋在了她的面前，驚恐之下，柯小甜在知道護著她的是誰之後，亂蹦的心卻在頃刻間穩下來。
廖雲琛將她護得嚴實，見她這麽晚沒回來，有些擔心的從村裏找了過來，這也是巧的，撞見了這個人。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跟著這個女人，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。
李二看到有人突然鉆出來，停了腳步。借遠處的一點路燈的光看著這個串出來的人，咧嘴笑了。
“廖啞巴，這還真的是巧啊。上次沒打死你，這會子送上門了啊。”李二不爽的聲音很明顯。
廖雲琛不出聲也沒動，瞪過冰冷的眼神，狠狠的給了對方一記。
柯小甜沒反應上次是什麽？就見李二嘴角抽搐了一下，沖上來就是一拳。
廖雲琛側身慌忙將她攔到一邊，擋來了這人的拳頭。上次是人多，恰巧遇到了警察，那也是不得已了。
現在這大半夜的，也沒什麽來往的人，見李二再次出手過來，他也就沒客氣，轉手就將抓住了李二出的拳，將他往前邊帶動了一下。
李二一個踉蹌的往前撲了去，險些是一個狗啃泥。
柯小甜看著趕忙的往邊上躲了躲。
李二單打是打不過他的，這點他心知肚明，索性直接倒在地上，吆喝起來了，“來人吶，救命啊！快來人啊！啞巴打人了！”
這地離賭場還不遠，李二一聲吆喝之後，此前與李二一起的人耳朵尖的聽到了細微的聲音。疑問的出來一瞧，就見不遠處三兩個人影。
又聽著“救命”的聲音一過來，確定是李二的聲音後，趕緊的去賭場叫了一些人出來。
廖雲琛眼神壓得緊，柯小甜也是大跌眼睛了，這人居然和他們來這一招，“你在後頭偷襲我，居然還有臉的叫人過來。”
“你管得著麽？我得讓你們知道，這條街，誰說了算。你個啞巴，上次居然敢給我耍陰的，害我吃了一個星期的牢飯，今兒個我就把你給送進去。”
李二的話沖著廖雲琛，柯小甜全然不知上次是發生了什麽，看著一群人從賭場過來，突然有些不安。
盡管她知道廖雲琛有點身手，人家可是一群人，一群人一下子湧上來的話，他能對付得了？
“雲琛，咱們……”
擔心的話還沒說，柯小甜上前的身子被一攔，看著他回頭，對她示意了一個離開的眼神。
柯小甜也不知該不該離開。瞬時，腦中算是急中生智的冒了個想法，“咱們去派出所。”
說著，剛想想拉他過去，然而卻被他拉了回來。
這個動作異常，只是見前面的人已經過來了，柯小甜來不及多想什麽，再次拉了他，卻意外的還是一樣。
這又是秘密是吧？
她現在傻了，才會看見他要被這麽多人打。
“我去派出所找人來。”說著，松手自己跑了過去。
廖雲琛剛想要攔著她，回頭就見這女的就閃沒影了，眼下也是無奈，這次她要是把派出所的人弄來了，可就難說了。
柯小甜沒管，一路狂奔到派出所，好在值班室的有三兩個人，報了案，就直往賭博場子那邊趕了過去。
廖雲琛算著時間，大概十分鐘後開始收了手。李二以為他這是打不過了，吼了一聲，讓幾個兄弟沖了上去。
說時遲的，警察的口哨聲一吹，瞬間又驚了這些人，看著又是一群人在欺負一個人，手裏的警棍也揮了過來。
“李二又是你，上次就是我看見你打架鬥毆，才出來幾天啊，你們又是皮癢了是吧。”某警察指著帶頭的人罵了一句。
李二萬萬沒想到，他們來了這一招，這女人居然去找了警察。心裏一咬牙，又實屬無奈的停了手，“警察我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麽？當朋友一樣大晚上的在這兒聊天呢？少給我來這些，人家已經報案了，你大晚上的偷襲人家姑娘家的，被攔了，你還叫人過來一起來教訓別人是吧！”
“冤枉啊！警察大人……”李二這話一說，後頭的幾個也跟著喊了冤枉！
“少在我面前喊冤的，你們這夥的德行誰不知道！”說著，狠狠的按著他的脖子，將他壓了過來，“跟我回所裏。”
旁邊的幾人看著李二被壓，心裏不爽，反正都是要進牢子的，倒不如鬧他一鬧。於是相互暗示了一個眼神後，一起反抗的撞開了壓著李二的警察。
三個警察有點措手不及，慌亂之下就揮舞了警棍，瞬間就打在了一起。
柯小甜看著嚇了一跳，沒想到這年代的村鎮竟然是這麽亂的。
長這麽大，沒見過這種群毆的狀況，而且還是警察和街頭混混，這下子除了幹瞪眼還能找誰啊？
瞅著那三個警察有點敗下陣來，她這邊躲還來不及躲，身子又被猛的往後拉開了距離，然後就見廖雲琛參與了進去。
這情況…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拍電影呢！
沒一會兒的功夫，就見廖雲琛一人對抗這裏人，七八個混混說教被踩在了腳下，最後由著這三個警察，用鏈子鎖在了一起，拉回了派出所。
廖雲琛的身手是她見過，對比這個幾警察當中，極其相當專業的，用訓練有素來形容不為過。
柯小甜看著他，實在想不到他究竟還藏了怎樣的身份。原以為這些警察也會懷疑一番，然而，這會子所有這些人的註意裏全在這群混混的身上，一下全忽略了他這邊。
看罷，柯小甜不禁想說，這幾位警察關註的點可能和她關註的不一樣吧。
這群警察急忙的想將這群人先帶回去，當真是忘了他們這麽邊。見他們走遠後，廖雲琛才收回了看不透的眼神，看了她。
“回去吧，以後別這麽晚了。”聲音很沈，說完後，而且是一個人轉身往前走著。
柯小甜不明他的動作表情，以及突然沈下來的神態，他的一切她都不明白。想了想，也回了話。
“以後我的工作會更晚，要不，我般來這邊的員工宿舍吧。這樣好一點。”
076我們之間
076路上爭吵
她有個錯覺，覺得這個會說話的他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。或者……是她太想知道他藏著的秘密，以至於都變了樣。
如果一切不被她發現，可能會是原來的樣子吧？
廖雲琛聽到她的話出來，心口有些難受，這個女人也給了他遙遠的距離。
“以後我接你。”簡單的一句，他不同意她去員工宿舍
柯小甜不說話了。
他對她有什麽感覺，她不知道，明明都是結過婚的人，面對夫妻關系的時候，好像還是掌握不了。很難受。
回家的路上，一路默到底。
但走著走著，柯小甜就見前邊的人停了下來，跟著腳步也是一停。
廖雲琛知道他們之間的氛圍不好，也壓抑很長一段時間。
他的表達僅限於家裏，這個女人，他現在也只想簡簡單單的，為這個家，為這個女人。
他也不是故意要如此不說話。
他說過他有秘密，希望她能理解，不過是覺得那些被埋葬的東西被埋葬就好了，被掏出來後，他擔不起，可能也護不起這個家了。可事與願違。
心裏委實沒有像這樣痛苦過，猶豫許久，終將一直帶在身上的結婚證拿了出來，遞給了她。
他想確認他們之間的關系。他想要這個女人，不希望他們之間一直這樣下去。
柯小甜疑問這個舉動，“這是什麽？”
“結婚證。”廖雲琛說。
聞話，柯小甜心口冷不防的咯噔一驚。話說……這是什麽時候的事？
“我好像沒有……”
“我去你家拿了戶口過來，一個人去辦的。”知道她要說什麽，廖雲琛的話也解釋了下來。
柯小甜有點反應不過來，她承認，這個男人此前給了她如家一樣的安穩，在她孤註的時候他是她的陪伴。可有時候，她也拿不定主意……
他們之間這麽個情況，結婚證能頂什麽用？
“……你是真心，願意娶我？”柯小甜心情陡然很覆雜，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問了這樣的話出來。好像是從來以為，這個男人對她沒有過真心。
廖雲琛想也沒想就做了回答一個“是。”
落定的一個字，讓她心口又像是猛地敲了一下，柯小甜恍恍惚惚的覺得自己是不是見鬼了，大晚上的烏漆墨黑的，廖雲琛居然頭一次這麽直的給了話。
“先……回去吧。”
她感覺自己在做一個不真實的夢一樣，也無法相信這會是他能說的話。
柯小甜錯開一步朝著家裏走去，而一個力道陡然的將她拉了回來，緊接著柔軟的觸碰從唇邊傳來。
廖雲琛雙手用力的摟著她的背，讓她無法逃脫的吻過來。壓抑太久的想法，在他的允吸索求當中。
他有多想得到他，他自己應該清楚，這個女人應該清楚……
柯小甜有些喘不過氣，狠錘了他的胸口，“你幹嘛！”
“我們之間……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。”
不想哪樣？
柯小甜沒有問出來，只是看著。
“小甜，我……心裏有你，你……能不能不要這麽折磨我？”
廖雲琛也不知道這樣說有沒有錯，但他心裏的想法就是這樣的，壓抑的感覺就是這樣。
柯小甜眉頭擰了下來，她怎麽對他了？這些日子誰在折磨誰？
“我怎麽折磨你了？”話反問了過去。
“小甜……”
“廖雲琛，你為什麽不想想是你在折磨我呢？你有話想說就說，你不想說沒人撬得動你的嘴，你把距離拉的這麽開，讓我怎麽靠近你，憑什麽是我折磨你！”
“你的秘密那麽重要，我不敢靠近你，你又憑什麽要靠我這麽近！”
話要攤開，那就好好說清楚，她柯小甜也是不甘壓抑的人，憑什麽他就能這麽對她？
早明白這一切是他引起的，一番質問後，廖雲琛話到嘴邊，硬沒能吐出半個字。
他的秘密會害死人，會害的別人家破人亡。
直到現在他眼前還能清楚的浮現，老師替他擋下那一槍的畫面，大火燃燒的畫面。直到現在，他做夢還會驚醒，有人拿槍追著他，說他是叛徒，說他是賣國賊。
這樣的秘密他開不了口。
“小甜，對不起。”話追究沒有說出來。
黑暗中杵立許久，柯小甜心底一涼，到底不該期待什麽，隨後撞開了他，自顧的走入了前頭的黑暗。
村裏下來幾束光突然掃了下來，就聽見有人問了一句，“前頭的人是不是他們？”
隨後有人喊了一聲，“廖啞巴，小甜！是你們麽？”聲音是隔壁王大叔的聲音。
柯小甜盲頭往前走著，不知道什麽情況。
後頭的廖雲琛大致上知道有人出來找他們了。聽到有人喊了他們，於是朝著他們打下來的燈光，伸手招了招，算是做了個應和。
“廖啞巴，你們沒出事吧？”一同找過來的村長，擔心的慰問了一句。
劉蘭香說他兒子出去找媳婦了，一找就是好幾個小時都沒見人回來，看時間都已經轉鐘到淩晨了，怕是出了什麽事，就叫了隔壁的人。
隔壁的王大叔好心的幫忙去村委找了人，說廖啞巴和他家媳婦不見了。
聽這話本來都想著，應該是他家的媳婦又跑了，廖啞巴估計去找了，大夥懶得理，反而想看看稀奇。
但村裏有個走夜路提前回來的，說在鎮上看到廖雲琛被李二那夥人圍著打，這事被說出來之後，好在村裏這些人有些良心，組織了幾個人出來找了人。
“明天你們要不要去派出所報個案？”村長有關心的問了一句。
廖雲琛搖了頭，擺了手。
柯小甜看罷，不知道是沒事，還是不想去派出所報案？雖然李二那群人被他幫忙的弄進派出所了，可她還是覺得好笑。
回想剛剛遇事的時候，她那麽想拉他去派出所，反而被他阻止了，最後連看著派出所那些人的時候，微妙的表情也是有意思。
村長見他的動作，自己理解了一句，“人沒事就好。”
“鎮上的混子那麽多，你們怎麽弄到這麽晚回來？你媽著急的要死，這以後可別搞這事出來了。”旁邊的王大叔好心的訓了一句過來。
柯小甜等著廖雲琛回話，想著他在這些人面前當著啞巴，自己也就應了下來，“知道了王大叔，我媽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，你大媽陪著呢。”
“勞煩您和王大媽了。”
077進派出所
到家後，劉蘭香看著他們回來，蹭的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，“你們這事幹什麽，弄到這麽晚？上的個什麽鬼班，還不讓人回來了？”
話沖著柯小甜埋怨了出來，緊著又看了她的兒子，聽說在街上被人打了，別提有多擔心。
廖雲琛搖頭，先安慰了母親這邊。
隨後也是勞煩了這些過來找了他們，天也晚了，就把這些人給送了回去，然後關上門，自己家的事自家解決。
“這大晚上的，你們這讓人擔心不擔心的。”關上門劉蘭香就開始吐槽了。
廖雲琛不想多說什麽，“行了媽，太晚了您先去休息吧。”
“我這能睡的著麽，你有沒有事，有沒有傷到哪？”
“我沒事，沒傷，您別擔心了，去休息吧。”
“都這麽晚了不回來，還出門的，還真是不怕撞鬼的。”
劉蘭香所有的註意裏都在她兒子這裏，但這話有點指桑罵槐了，柯小甜聽罷，回了話。
“媽，我以後上班都這麽晚，明天我申請一下，去員工宿舍住，以後就沒這個麻煩了，您先去休息吧。”
劉蘭香聽著，斜了一個眼神過來。
兒子在家自己起著房子，這女的一個人在外頭瀟灑的，本來就有氣了。這會兒還弄這麽晚，讓兒子去找的遇到了混子，這能忍的了。
“行啊，那你就在外頭住著吧。”
話已經是往外趕了，柯小甜心情本來就泛冷，也沒什麽好說的。
廖雲琛沒由來的一陣煩悶，本來他和這個女人要處不下去，母親還在這裏添油加醋，委實壓不住的來了氣。
“媽！您回您屋去！”
突然壓低的怒吼，柯小甜不禁被震了一下，清楚的感受到他心裏的一口氣往外冒了出來。
劉蘭香同樣是怔了，兒子從來就沒在家裏發過火，這話是對他媽說的呢？
“行啊！我回屋！沒良心的！你就哄著你媳婦吧！上一個你寵著，人家照樣要跑就跑！我看能好到哪去！”說著，也是帶了氣的進屋關了門。
看著母親生氣，句句挑刺戳心，廖雲琛重重的呼著氣，悶著壓著胸口的火焰。
柯小甜內心很冷，她也不想這樣，她與這家子的氣場不和就是氣場不和，該對他說的她剛剛在路上都已經說了，最後得到的還是他的沈默。
這婆婆要對她這樣她也沒話說。
“早點休息吧。”不看他一眼，說著，自己去了後頭。
廖雲琛還想對她解釋，只是所有的事已經表明，好像沒有必要了，心裏葉落了下來……
柯小甜忙活到兩點，徹底躺上了床。
自從上次發生關系之後，除了他兒子回來，廖雲琛會跟著他兒子一起在堂屋裏打地鋪，平日的時間，即便他們的關系冷漠了，但都在同一張床上。
可想，再即便是冷淡，他們都能默契到怕觸碰到各自的肌膚，隔開了距離。
柯小甜躺下後，沒見他過來，聽見堂屋裏打地鋪的聲音，索性關了燈。
早上醒來後，連飯也沒吃，就去了酒樓。
家裏的氣氛很糟，很想問這究竟是怎麽了？明明知道原因，卻莫名的有種阻力跨過不了。她也無能為力。
辦公室裏，柯小甜在處理事務的時候顯得無精打采，周麗芳今兒還沒到，劉鳳娥過來後，見辦公室裏的人，也是殷勤一把的給倒了杯水遞了過去。
“柯總，您今兒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。”
“事情太多了，早過來，早處理。”柯小甜回了話，順帶看了劉鳳娥一眼。
周麗芳之前在她耳邊打過這個女人的小報告，這個女人喜歡拍馬屁，特別是喜歡拍張彩的馬屁，其實在她看來還要好，比起周麗芳，這個人挺圓潤的。
隨後說道：“你幫我確認一下參加美食節的那些商鋪的名單，今天全部落實下來，月底開始的時候，不要有任何差池。”
柯小甜算是有意讓她幫了忙，自己委實不太有心情。
劉鳳娥聽見有事交給她，心裏還是有些高興的，起碼覺得這人沒怎麽偏向誰，但她可不想幹這個。
“柯總，那我去弄這個了，關於餐廳改造的事要……”
“目前美食節在眼前，所以先處理這個事，餐廳改造，另加進行安排。”柯小甜不舒服的打斷了話。
眼下的事不處理，忙著弄後頭的事，不見得能把事情做好。
劉鳳娥聽罷，妖挑的眼看過一眼，隨後點了頭，“行，那我就先去忙了啊。”
話剛落下，準備出去的時候，周麗芳卻著急的沖了進來，氣都沒順下來的就說道：
“小甜，我剛在路上看見，你家廖啞巴好像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了。”
聞話，柯小甜翻著資料的手自然的停了下來，看著來人，沒有任何反應。
腦中的第一個想的是，該是因為昨晚打架的事才被叫去的吧……
不對！
昨晚那個假啞巴看著派出所那幾個人的反應，很明顯他其實是抗拒去派出所的。雖然不清楚是什麽原因，可應該不是什麽好事。
想到此，柯小甜下意識的起了身，“周姐，鳳娥姐，你們兩人先幫我處理一下，我去看看是什麽事。”
那個死啞巴！昨晚給她結婚證，還說真心願意娶她，心裏有她。既然有她，為什麽這些秘密就不能讓她知道！
心口冒了一口氣出來，她發誓，不撬開那啞巴的秘密，她就不信柯！
一路狂奔向派出所，只是到了那邊後派出所裏意想不到的安靜，跟本就沒有人來過一樣。
見門口剛好出來昨晚報案的那個警察，柯小甜上前就攔了下來。
“你好，我想問問，廖雲琛是不是被你們帶了來？”話不知不覺的帶著著急。
那警察見她是昨晚報案的女人，又聽見問了廖雲琛的名字，打量了一下。
昨晚，他們只註意李二那幾個人了，一下子忽略了廖啞巴，到今早的時候，本來也只是突然想起來那啞巴的身手不錯，於是就在所裏聊了聊。
哪知道被新來的所長給聽見了，所長問了幾句後，臉色一變，說要見這個人，於是就去請了回來。
078試探身份
“他現在在我們所長的辦公室裏。”警察回了話。
“他犯了什麽事？還是因為昨天的事？”柯小甜真不知道自己怎麽一下子就這麽的擔心了這個男人。
被她攔著的警察見她這個樣子，笑了笑，“你是他媳婦是吧，別擔心，沒犯事，只是我們昨天見他一個人幫我們壓制了李二那夥人，今天說了這個事，被我們新來的所長聽見了，所長就想見見他，這就把他請來了。”
聽這警察嘴裏解釋的話很輕巧簡單，柯小甜揪著心松了松，但無論怎麽松，好像還是有些不安。
他的話是這樣說，可回想廖雲琛昨天的反應，分明告訴她不是這樣的。
“我可以進去找他麽，有點急事。”
“所長找他好像也是急事要問，這個就幫不了你，你要不去裏面先坐坐，等他出來。我這邊要去街上巡查了，就不跟你聊了。”說著推了旁邊的自行車。
柯小甜看這人走了，也找不到誰好問話了，只好進去裏邊不安的等著。
派出所所長辦公室裏，廖雲琛淡然的坐在會客的茶幾旁邊，眸子低垂的看著茶幾上擺的水杯，沒有一個聲音出來。
對面的人繞是猜疑的看看了許久，說道：“我見你很眼熟。”
廖雲琛過耳，依舊沒有聲音出來。
這人叫舒衛國，他聽過他的名字，七連的連長。當年他的事跡在部隊裏是個傳奇，連他們都要把他當成一個學習的榜樣。
還以為這人退伍後，會有個不錯的去處，沒想到竟然是在這個鎮上管理了一個派出所。世界到底也是小的。
舒衛國見他久久的沒有回覆，聽說他是個啞巴，這倒有點奇怪。
“你真的是啞巴？”眼裏的光穿透的盯看了過來。
廖雲琛迎著，絲毫不亂的點了頭。
“是麽？但你確實像我認識的一個人。”舒衛國靠在沙發上，狠狠的瞧了一番。
十五年前的那個秘密計劃，被一場莫名的大火阻止，團隊裏的二十個人，十九個全犧牲，其中一個人失蹤不見。
有人說是出現了叛徒，於是自然的就把那個叛徒定為了失蹤的人，一追就追了十五年。
然而那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，大海撈針都撈不到。
這也不怪他們這麽久都沒有搜到，畢竟那個計劃裏的人都是新人新面孔，連真實姓名都沒有被透露出來過。誰能知道呢？再加上那一場火，算是徹底的毀屍滅跡了。
不過他有幸留了一張他們團隊的一張合影，雖然模糊了不少，但其中一個少年的模樣，很像這個人。
本來也只是聽說昨晚制服那些街痞流氓的人身手不錯，像軍人，就想請過來看看，看是不是戰友什麽的。確實沒想到遇見這麽個眼熟的人，一直以為他是死在那場大火之中的人。
舒衛國看過來的眼裏在想什麽，廖雲琛了然於心。這個人沒有參與那個計劃，但那個計劃發生事故後，這人成了這個計劃的追擊者。
廖雲琛很明白，他現在也一定是在調查當年那個的事。
但對於他的問話，還是只是簡單的搖了頭。
舒衛國見他搖頭，疑問“真不是麽？我那個朋友有個代號叫‘愚者’你給我的感覺很像。”繞是提了這兩個字出來。
廖雲琛繼續搖頭，他要追查這個，必然所有的資料都會搜集齊全，他不會鉆入進去。
看罷，舒衛國心裏像是明白什麽一樣的，笑了笑，“那你這一身格鬥術從哪裏來的？”
廖雲琛自然平淡的動了手語回了他。
回答的話是他自己瞎學的。舒衛國在部隊裏了解過手語，一看也就明白了，但他還是有些不信。
且不說他身手，是不是自學。只要那個計劃還剩下唯一一個幸存者，無論是否是叛徒，他手上一定是有當時要破譯的東西的，那個才是關鍵。
所以，他才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……
舒衛國似乎覺得從他嘴裏是問不到什麽東西，主要沒想到這個人是個啞巴，隨後起了身，有意提了個議，“咱們派出所旁邊有個沙坑，咱們要不去練一練？”
試試身手，就能知道他專業不專業了，可想當時那個團隊的人年紀雖小，但個個身手不凡。
聽他有意的提議，廖雲琛心裏一緊，有些不太明白這人是什麽意思，他想試探什麽？
“啊…”喉嚨緊著發出一個沙啞的聲音，有意慌張的擺了手。
舒衛國態度隨和自然一笑，“放心，不會告你襲警的，當個朋友練一練。”
說著，就拉開了辦公室的門。
廖雲琛眉頭壓了下來，心裏也壓得緊，舒衛國拆穿他是遲早的事，但在沒有證據證明他的清白的時候，他半點跡象都不能顯露出來……
柯小甜在外邊，從走廊上往辦公室的方向看著，一見這邊的辦公室開了門，裏邊走了兩個人出來，確認後頭的人是廖雲琛後，一個下意識的舉動就沖了過去。
“雲琛！你沒事吧？”又是擔心的話語從她嘴裏情不自禁的問了出來。
廖雲琛很意外她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，剛打了手語想要問她，而這女人轉了面就朝向了舒衛國。
“警察所長，我男人這是犯了什麽？就被您這麽給請了過來喝茶的？”質問的話潑辣了一點。
舒衛國打量了兩眼，隨後又看廖雲琛，“這是你媳婦啊？”
廖雲琛點了頭。
接著舒衛國轉了笑容過來，“弟妹啊，你別誤會，你男人昨晚見義勇為，我這邊在表彰呢。沒什麽事的。我這也是見他身手不錯，想找他請教請教。”
柯小甜瞪著一雙玲瓏的眼，內心表示疑問。
冠冕堂皇的話聽過不少，一個表彰不至於躲在辦公室裏，進行這麽久。還想請教請教身手？怎麽不說是試探？
“您可不知道，我家這啞巴就會踢個兩腳，打個兩拳的，能叫什麽身手，所長，我看您這是想被他帶歪呢？”
“呵呵，弟妹這……”
“算了所長，我看這就沒必要了。您這要是沒事的話，那咱們可就回去了，家裏還有一堆事要做呢。這突然被帶來派出所的，咱媽的心臟受不了，還得回去報個信。”
柯小甜直接打斷下來，說著，潑婦似的對著廖雲琛招了手。
079連上橋梁
看著這女人的動作，廖雲琛心裏好笑，當真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在此，並且給他找了借口。她……好像幫了他。
此時廖雲琛配合著，顯得有些為難的。舒衛國瞧罷，看這人家媳婦找來了，既然沒犯什麽事的話，確實不該留。
可能是他認錯人了也不一定，但為了不放過每一個可疑的人，他也是沒辦法。
“行，既然弟妹說話了，那你們就趕緊回去吧，下次我脫了這身衣服再去找你。”舒衛國留了話。
廖雲琛剛點了頭，柯小甜立馬接了話，“那敢情好啊，這以後要是有個派出所的當朋友的，幹個什麽事也就方便了。”
聽到她的話，廖雲琛真的是強忍了笑意。
舒衛國陡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說這個話，他這個媳婦……好像有點惹不起……
“多謝所長了，那我們就走了。”柯小甜說著，伸手就把廖雲琛給牽了過來，像牽著個孩子一樣。
廖雲琛還來不及與舒衛國打招呼，就被拉離了派出所的大門。
一路走出派出所這邊的巷子，他的手都被她主動牽著，目光落定在這個女人的手上，她手心是涼的，冒著冷汗，心裏有多緊張全暴露了出來。
但即便如此，她也是一股腦的往前，將他拉著。
一個反手，廖雲琛把她那只柔嫩的手握在了手中，在身後拉停了她。
柯小甜一驚，現在才反應過來，她竟然毫無知覺牽了他這麽久，隨即想要掙脫，卻被抓得緊。
“我得去酒樓上班了。”還是掙紮了一會。
廖雲琛無法在人來人往的地方開口對她說話，就這麽看著，她這麽緊張的過來這裏，那些擔心被寫在她的臉上，很明白她心裏的在意。
隨後撐開她的手掌，將‘謝謝’兩個字寫在了掌心。
柯小甜趁機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回來。
‘謝謝’這兩個字，究竟是想謝什麽，她已然沒必要再問了。
“……如果你的秘密是讓你陷入危險，我不再想要知道。”話交代出來。
她從來沒想過，那些秘密被人知道後，會是怎樣的後果。
之前一味的在埋怨，直到她發現他其實在害怕這個秘密。
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藏不可告人的秘密，因為知道，那些秘密一定會影響一個人，或者一個家。
只是在此刻，她耳邊才突然回蕩了他第一次開口對說的話，他有秘密，很多秘密，但希望她體諒……所以他們之間，其實是她自己沒有聽進這樣的話，自己鉆入了不平衡是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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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小甜最後安排酒樓這邊的事，準備下班回去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了下來，前頭幾天回去的時間都是在一個五六點的時間，都還好。但現在的時間大概是八點多了。
鎮上有依稀的幾根路燈照射，光線還能看到，只是一想到回村裏的路上黑不溜秋的，不免是讓人害怕的。
柯小甜心裏揪了一下，趕集找了個手電筒，和酒樓值班的人打了招呼就先走了。
從酒樓過來鎮上中心這邊有一個賭博場子，白日裏聽不到什麽聲音，一到晚上，骰子的聲音搖得“嘩嘩”響，加上人聲一吆喝，路過的人不禁都要抖上一抖的。
柯小甜在路過這裏的時候，只想著這路上起碼還是有人的，於是撞了膽，一個勁的往前走著。
巧著，李二憋了一泡尿從賭博場子出來，在旁邊的樹下剛解決完提了褲子。
看著有人走過來，還趕緊的收拾了一下，等著柯小甜走到路燈下的時候，這才瞧見是廖啞巴的婆娘。
廖雲琛那啞巴上次在找他算賬的時候，被他陰了一下，害的他去牢子裏蹲了兩天。現在連磚瓦廠都沒要他了，這筆賬怎麽樣都要算算的。
現在見他婆娘一個人在走夜路，心道，這可是送上門的機會。於是悄悄的跟了上去。
走過集市中心，越往村裏方向的那條路上走去，越發的有些暗了。柯小甜腳下的步子一著急起來，也就沒敢留意後頭有什麽動靜，但也聽到了一些跟來的動響。
猛然回身，拿著手電筒照過去的時候，一個人影忽然向她撲了過來，來不及驚叫出聲，身後手臂卻猛地被人往後拉了一下。
075半夜亂戰
從後邊竄出來的人影，瞬間擋在了她的面前，驚恐之下，柯小甜在知道護著她的是誰之後，亂蹦的心卻在頃刻間穩下來。
廖雲琛將她護得嚴實，見她這麽晚沒回來，有些擔心的從村裏找了過來，這也是巧的，撞見了這個人。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跟著這個女人，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。
李二看到有人突然鉆出來，停了腳步。借遠處的一點路燈的光看著這個串出來的人，咧嘴笑了。
“廖啞巴，這還真的是巧啊。上次沒打死你，這會子送上門了啊。”李二不爽的聲音很明顯。
廖雲琛不出聲也沒動，瞪過冰冷的眼神，狠狠的給了對方一記。
柯小甜沒反應上次是什麽？就見李二嘴角抽搐了一下，沖上來就是一拳。
廖雲琛側身慌忙將她攔到一邊，擋來了這人的拳頭。上次是人多，恰巧遇到了警察，那也是不得已了。
現在這大半夜的，也沒什麽來往的人，見李二再次出手過來，他也就沒客氣，轉手就將抓住了李二出的拳，將他往前邊帶動了一下。
李二一個踉蹌的往前撲了去，險些是一個狗啃泥。
柯小甜看著趕忙的往邊上躲了躲。
李二單打是打不過他的，這點他心知肚明，索性直接倒在地上，吆喝起來了，“來人吶，救命啊！快來人啊！啞巴打人了！”
這地離賭場還不遠，李二一聲吆喝之後，此前與李二一起的人耳朵尖的聽到了細微的聲音。疑問的出來一瞧，就見不遠處三兩個人影。
又聽著“救命”的聲音一過來，確定是李二的聲音後，趕緊的去賭場叫了一些人出來。
廖雲琛眼神壓得緊，柯小甜也是大跌眼睛了，這人居然和他們來這一招，“你在後頭偷襲我，居然還有臉的叫人過來。”
“你管得著麽？我得讓你們知道，這條街，誰說了算。你個啞巴，上次居然敢給我耍陰的，害我吃了一個星期的牢飯，今兒個我就把你給送進去。”
李二的話沖著廖雲琛，柯小甜全然不知上次是發生了什麽，看著一群人從賭場過來，突然有些不安。
盡管她知道廖雲琛有點身手，人家可是一群人，一群人一下子湧上來的話，他能對付得了？
“雲琛，咱們……”
擔心的話還沒說，柯小甜上前的身子被一攔，看著他回頭，對她示意了一個離開的眼神。
柯小甜也不知該不該離開。瞬時，腦中算是急中生智的冒了個想法，“咱們去派出所。”
說著，剛想想拉他過去，然而卻被他拉了回來。
這個動作異常，只是見前面的人已經過來了，柯小甜來不及多想什麽，再次拉了他，卻意外的還是一樣。
這又是秘密是吧？
她現在傻了，才會看見他要被這麽多人打。
“我去派出所找人來。”說著，松手自己跑了過去。
廖雲琛剛想要攔著她，回頭就見這女的就閃沒影了，眼下也是無奈，這次她要是把派出所的人弄來了，可就難說了。
柯小甜沒管，一路狂奔到派出所，好在值班室的有三兩個人，報了案，就直往賭博場子那邊趕了過去。
廖雲琛算著時間，大概十分鐘後開始收了手。李二以為他這是打不過了，吼了一聲，讓幾個兄弟沖了上去。
說時遲的，警察的口哨聲一吹，瞬間又驚了這些人，看著又是一群人在欺負一個人，手裏的警棍也揮了過來。
“李二又是你，上次就是我看見你打架鬥毆，才出來幾天啊，你們又是皮癢了是吧。”某警察指著帶頭的人罵了一句。
李二萬萬沒想到，他們來了這一招，這女人居然去找了警察。心裏一咬牙，又實屬無奈的停了手，“警察我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麽？當朋友一樣大晚上的在這兒聊天呢？少給我來這些，人家已經報案了，你大晚上的偷襲人家姑娘家的，被攔了，你還叫人過來一起來教訓別人是吧！”
“冤枉啊！警察大人……”李二這話一說，後頭的幾個也跟著喊了冤枉！
“少在我面前喊冤的，你們這夥的德行誰不知道！”說著，狠狠的按著他的脖子，將他壓了過來，“跟我回所裏。”
旁邊的幾人看著李二被壓，心裏不爽，反正都是要進牢子的，倒不如鬧他一鬧。於是相互暗示了一個眼神後，一起反抗的撞開了壓著李二的警察。
三個警察有點措手不及，慌亂之下就揮舞了警棍，瞬間就打在了一起。
柯小甜看著嚇了一跳，沒想到這年代的村鎮竟然是這麽亂的。
長這麽大，沒見過這種群毆的狀況，而且還是警察和街頭混混，這下子除了幹瞪眼還能找誰啊？
瞅著那三個警察有點敗下陣來，她這邊躲還來不及躲，身子又被猛的往後拉開了距離，然後就見廖雲琛參與了進去。
這情況…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拍電影呢！
沒一會兒的功夫，就見廖雲琛一人對抗這裏人，七八個混混說教被踩在了腳下，最後由著這三個警察，用鏈子鎖在了一起，拉回了派出所。
廖雲琛的身手是她見過，對比這個幾警察當中，極其相當專業的，用訓練有素來形容不為過。
柯小甜看著他，實在想不到他究竟還藏了怎樣的身份。原以為這些警察也會懷疑一番，然而，這會子所有這些人的註意裏全在這群混混的身上，一下全忽略了他這邊。
看罷，柯小甜不禁想說，這幾位警察關註的點可能和她關註的不一樣吧。
這群警察急忙的想將這群人先帶回去，當真是忘了他們這麽邊。見他們走遠後，廖雲琛才收回了看不透的眼神，看了她。
“回去吧，以後別這麽晚了。”聲音很沈，說完後，而且是一個人轉身往前走著。
柯小甜不明他的動作表情，以及突然沈下來的神態，他的一切她都不明白。想了想，也回了話。
“以後我的工作會更晚，要不，我般來這邊的員工宿舍吧。這樣好一點。”
076我們之間
076路上爭吵
她有個錯覺，覺得這個會說話的他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。或者……是她太想知道他藏著的秘密，以至於都變了樣。
如果一切不被她發現，可能會是原來的樣子吧？
廖雲琛聽到她的話出來，心口有些難受，這個女人也給了他遙遠的距離。
“以後我接你。”簡單的一句，他不同意她去員工宿舍
柯小甜不說話了。
他對她有什麽感覺，她不知道，明明都是結過婚的人，面對夫妻關系的時候，好像還是掌握不了。很難受。
回家的路上，一路默到底。
但走著走著，柯小甜就見前邊的人停了下來，跟著腳步也是一停。
廖雲琛知道他們之間的氛圍不好，也壓抑很長一段時間。
他的表達僅限於家裏，這個女人，他現在也只想簡簡單單的，為這個家，為這個女人。
他也不是故意要如此不說話。
他說過他有秘密，希望她能理解，不過是覺得那些被埋葬的東西被埋葬就好了，被掏出來後，他擔不起，可能也護不起這個家了。可事與願違。
心裏委實沒有像這樣痛苦過，猶豫許久，終將一直帶在身上的結婚證拿了出來，遞給了她。
他想確認他們之間的關系。他想要這個女人，不希望他們之間一直這樣下去。
柯小甜疑問這個舉動，“這是什麽？”
“結婚證。”廖雲琛說。
聞話，柯小甜心口冷不防的咯噔一驚。話說……這是什麽時候的事？
“我好像沒有……”
“我去你家拿了戶口過來，一個人去辦的。”知道她要說什麽，廖雲琛的話也解釋了下來。
柯小甜有點反應不過來，她承認，這個男人此前給了她如家一樣的安穩，在她孤註的時候他是她的陪伴。可有時候，她也拿不定主意……
他們之間這麽個情況，結婚證能頂什麽用？
“……你是真心，願意娶我？”柯小甜心情陡然很覆雜，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問了這樣的話出來。好像是從來以為，這個男人對她沒有過真心。
廖雲琛想也沒想就做了回答一個“是。”
落定的一個字，讓她心口又像是猛地敲了一下，柯小甜恍恍惚惚的覺得自己是不是見鬼了，大晚上的烏漆墨黑的，廖雲琛居然頭一次這麽直的給了話。
“先……回去吧。”
她感覺自己在做一個不真實的夢一樣，也無法相信這會是他能說的話。
柯小甜錯開一步朝著家裏走去，而一個力道陡然的將她拉了回來，緊接著柔軟的觸碰從唇邊傳來。
廖雲琛雙手用力的摟著她的背，讓她無法逃脫的吻過來。壓抑太久的想法，在他的允吸索求當中。
他有多想得到他，他自己應該清楚，這個女人應該清楚……
柯小甜有些喘不過氣，狠錘了他的胸口，“你幹嘛！”
“我們之間……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。”
不想哪樣？
柯小甜沒有問出來，只是看著。
“小甜，我……心裏有你，你……能不能不要這麽折磨我？”
廖雲琛也不知道這樣說有沒有錯，但他心裏的想法就是這樣的，壓抑的感覺就是這樣。
柯小甜眉頭擰了下來，她怎麽對他了？這些日子誰在折磨誰？
“我怎麽折磨你了？”話反問了過去。
“小甜……”
“廖雲琛，你為什麽不想想是你在折磨我呢？你有話想說就說，你不想說沒人撬得動你的嘴，你把距離拉的這麽開，讓我怎麽靠近你，憑什麽是我折磨你！”
“你的秘密那麽重要，我不敢靠近你，你又憑什麽要靠我這麽近！”
話要攤開，那就好好說清楚，她柯小甜也是不甘壓抑的人，憑什麽他就能這麽對她？
早明白這一切是他引起的，一番質問後，廖雲琛話到嘴邊，硬沒能吐出半個字。
他的秘密會害死人，會害的別人家破人亡。
直到現在他眼前還能清楚的浮現，老師替他擋下那一槍的畫面，大火燃燒的畫面。直到現在，他做夢還會驚醒，有人拿槍追著他，說他是叛徒，說他是賣國賊。
這樣的秘密他開不了口。
“小甜，對不起。”話追究沒有說出來。
黑暗中杵立許久，柯小甜心底一涼，到底不該期待什麽，隨後撞開了他，自顧的走入了前頭的黑暗。
村裏下來幾束光突然掃了下來，就聽見有人問了一句，“前頭的人是不是他們？”
隨後有人喊了一聲，“廖啞巴，小甜！是你們麽？”聲音是隔壁王大叔的聲音。
柯小甜盲頭往前走著，不知道什麽情況。
後頭的廖雲琛大致上知道有人出來找他們了。聽到有人喊了他們，於是朝著他們打下來的燈光，伸手招了招，算是做了個應和。
“廖啞巴，你們沒出事吧？”一同找過來的村長，擔心的慰問了一句。
劉蘭香說他兒子出去找媳婦了，一找就是好幾個小時都沒見人回來，看時間都已經轉鐘到淩晨了，怕是出了什麽事，就叫了隔壁的人。
隔壁的王大叔好心的幫忙去村委找了人，說廖啞巴和他家媳婦不見了。
聽這話本來都想著，應該是他家的媳婦又跑了，廖啞巴估計去找了，大夥懶得理，反而想看看稀奇。
但村裏有個走夜路提前回來的，說在鎮上看到廖雲琛被李二那夥人圍著打，這事被說出來之後，好在村裏這些人有些良心，組織了幾個人出來找了人。
“明天你們要不要去派出所報個案？”村長有關心的問了一句。
廖雲琛搖了頭，擺了手。
柯小甜看罷，不知道是沒事，還是不想去派出所報案？雖然李二那群人被他幫忙的弄進派出所了，可她還是覺得好笑。
回想剛剛遇事的時候，她那麽想拉他去派出所，反而被他阻止了，最後連看著派出所那些人的時候，微妙的表情也是有意思。
村長見他的動作，自己理解了一句，“人沒事就好。”
“鎮上的混子那麽多，你們怎麽弄到這麽晚回來？你媽著急的要死，這以後可別搞這事出來了。”旁邊的王大叔好心的訓了一句過來。
柯小甜等著廖雲琛回話，想著他在這些人面前當著啞巴，自己也就應了下來，“知道了王大叔，我媽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，你大媽陪著呢。”
“勞煩您和王大媽了。”
077進派出所
到家後，劉蘭香看著他們回來，蹭的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，“你們這事幹什麽，弄到這麽晚？上的個什麽鬼班，還不讓人回來了？”
話沖著柯小甜埋怨了出來，緊著又看了她的兒子，聽說在街上被人打了，別提有多擔心。
廖雲琛搖頭，先安慰了母親這邊。
隨後也是勞煩了這些過來找了他們，天也晚了，就把這些人給送了回去，然後關上門，自己家的事自家解決。
“這大晚上的，你們這讓人擔心不擔心的。”關上門劉蘭香就開始吐槽了。
廖雲琛不想多說什麽，“行了媽，太晚了您先去休息吧。”
“我這能睡的著麽，你有沒有事，有沒有傷到哪？”
“我沒事，沒傷，您別擔心了，去休息吧。”
“都這麽晚了不回來，還出門的，還真是不怕撞鬼的。”
劉蘭香所有的註意裏都在她兒子這裏，但這話有點指桑罵槐了，柯小甜聽罷，回了話。
“媽，我以後上班都這麽晚，明天我申請一下，去員工宿舍住，以後就沒這個麻煩了，您先去休息吧。”
劉蘭香聽著，斜了一個眼神過來。
兒子在家自己起著房子，這女的一個人在外頭瀟灑的，本來就有氣了。這會兒還弄這麽晚，讓兒子去找的遇到了混子，這能忍的了。
“行啊，那你就在外頭住著吧。”
話已經是往外趕了，柯小甜心情本來就泛冷，也沒什麽好說的。
廖雲琛沒由來的一陣煩悶，本來他和這個女人要處不下去，母親還在這裏添油加醋，委實壓不住的來了氣。
“媽！您回您屋去！”
突然壓低的怒吼，柯小甜不禁被震了一下，清楚的感受到他心裏的一口氣往外冒了出來。
劉蘭香同樣是怔了，兒子從來就沒在家裏發過火，這話是對他媽說的呢？
“行啊！我回屋！沒良心的！你就哄著你媳婦吧！上一個你寵著，人家照樣要跑就跑！我看能好到哪去！”說著，也是帶了氣的進屋關了門。
看著母親生氣，句句挑刺戳心，廖雲琛重重的呼著氣，悶著壓著胸口的火焰。
柯小甜內心很冷，她也不想這樣，她與這家子的氣場不和就是氣場不和，該對他說的她剛剛在路上都已經說了，最後得到的還是他的沈默。
這婆婆要對她這樣她也沒話說。
“早點休息吧。”不看他一眼，說著，自己去了後頭。
廖雲琛還想對她解釋，只是所有的事已經表明，好像沒有必要了，心裏葉落了下來……
柯小甜忙活到兩點，徹底躺上了床。
自從上次發生關系之後，除了他兒子回來，廖雲琛會跟著他兒子一起在堂屋裏打地鋪，平日的時間，即便他們的關系冷漠了，但都在同一張床上。
可想，再即便是冷淡，他們都能默契到怕觸碰到各自的肌膚，隔開了距離。
柯小甜躺下後，沒見他過來，聽見堂屋裏打地鋪的聲音，索性關了燈。
早上醒來後，連飯也沒吃，就去了酒樓。
家裏的氣氛很糟，很想問這究竟是怎麽了？明明知道原因，卻莫名的有種阻力跨過不了。她也無能為力。
辦公室裏，柯小甜在處理事務的時候顯得無精打采，周麗芳今兒還沒到，劉鳳娥過來後，見辦公室裏的人，也是殷勤一把的給倒了杯水遞了過去。
“柯總，您今兒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。”
“事情太多了，早過來，早處理。”柯小甜回了話，順帶看了劉鳳娥一眼。
周麗芳之前在她耳邊打過這個女人的小報告，這個女人喜歡拍馬屁，特別是喜歡拍張彩的馬屁，其實在她看來還要好，比起周麗芳，這個人挺圓潤的。
隨後說道：“你幫我確認一下參加美食節的那些商鋪的名單，今天全部落實下來，月底開始的時候，不要有任何差池。”
柯小甜算是有意讓她幫了忙，自己委實不太有心情。
劉鳳娥聽見有事交給她，心裏還是有些高興的，起碼覺得這人沒怎麽偏向誰，但她可不想幹這個。
“柯總，那我去弄這個了，關於餐廳改造的事要……”
“目前美食節在眼前，所以先處理這個事，餐廳改造，另加進行安排。”柯小甜不舒服的打斷了話。
眼下的事不處理，忙著弄後頭的事，不見得能把事情做好。
劉鳳娥聽罷，妖挑的眼看過一眼，隨後點了頭，“行，那我就先去忙了啊。”
話剛落下，準備出去的時候，周麗芳卻著急的沖了進來，氣都沒順下來的就說道：
“小甜，我剛在路上看見，你家廖啞巴好像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了。”
聞話，柯小甜翻著資料的手自然的停了下來，看著來人，沒有任何反應。
腦中的第一個想的是，該是因為昨晚打架的事才被叫去的吧……
不對！
昨晚那個假啞巴看著派出所那幾個人的反應，很明顯他其實是抗拒去派出所的。雖然不清楚是什麽原因，可應該不是什麽好事。
想到此，柯小甜下意識的起了身，“周姐，鳳娥姐，你們兩人先幫我處理一下，我去看看是什麽事。”
那個死啞巴！昨晚給她結婚證，還說真心願意娶她，心裏有她。既然有她，為什麽這些秘密就不能讓她知道！
心口冒了一口氣出來，她發誓，不撬開那啞巴的秘密，她就不信柯！
一路狂奔向派出所，只是到了那邊後派出所裏意想不到的安靜，跟本就沒有人來過一樣。
見門口剛好出來昨晚報案的那個警察，柯小甜上前就攔了下來。
“你好，我想問問，廖雲琛是不是被你們帶了來？”話不知不覺的帶著著急。
那警察見她是昨晚報案的女人，又聽見問了廖雲琛的名字，打量了一下。
昨晚，他們只註意李二那幾個人了，一下子忽略了廖啞巴，到今早的時候，本來也只是突然想起來那啞巴的身手不錯，於是就在所裏聊了聊。
哪知道被新來的所長給聽見了，所長問了幾句後，臉色一變，說要見這個人，於是就去請了回來。
078試探身份
“他現在在我們所長的辦公室裏。”警察回了話。
“他犯了什麽事？還是因為昨天的事？”柯小甜真不知道自己怎麽一下子就這麽的擔心了這個男人。
被她攔著的警察見她這個樣子，笑了笑，“你是他媳婦是吧，別擔心，沒犯事，只是我們昨天見他一個人幫我們壓制了李二那夥人，今天說了這個事，被我們新來的所長聽見了，所長就想見見他，這就把他請來了。”
聽這警察嘴裏解釋的話很輕巧簡單，柯小甜揪著心松了松，但無論怎麽松，好像還是有些不安。
他的話是這樣說，可回想廖雲琛昨天的反應，分明告訴她不是這樣的。
“我可以進去找他麽，有點急事。”
“所長找他好像也是急事要問，這個就幫不了你，你要不去裏面先坐坐，等他出來。我這邊要去街上巡查了，就不跟你聊了。”說著推了旁邊的自行車。
柯小甜看這人走了，也找不到誰好問話了，只好進去裏邊不安的等著。
派出所所長辦公室裏，廖雲琛淡然的坐在會客的茶幾旁邊，眸子低垂的看著茶幾上擺的水杯，沒有一個聲音出來。
對面的人繞是猜疑的看看了許久，說道：“我見你很眼熟。”
廖雲琛過耳，依舊沒有聲音出來。
這人叫舒衛國，他聽過他的名字，七連的連長。當年他的事跡在部隊裏是個傳奇，連他們都要把他當成一個學習的榜樣。
還以為這人退伍後，會有個不錯的去處，沒想到竟然是在這個鎮上管理了一個派出所。世界到底也是小的。
舒衛國見他久久的沒有回覆，聽說他是個啞巴，這倒有點奇怪。
“你真的是啞巴？”眼裏的光穿透的盯看了過來。
廖雲琛迎著，絲毫不亂的點了頭。
“是麽？但你確實像我認識的一個人。”舒衛國靠在沙發上，狠狠的瞧了一番。
十五年前的那個秘密計劃，被一場莫名的大火阻止，團隊裏的二十個人，十九個全犧牲，其中一個人失蹤不見。
有人說是出現了叛徒，於是自然的就把那個叛徒定為了失蹤的人，一追就追了十五年。
然而那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，大海撈針都撈不到。
這也不怪他們這麽久都沒有搜到，畢竟那個計劃裏的人都是新人新面孔，連真實姓名都沒有被透露出來過。誰能知道呢？再加上那一場火，算是徹底的毀屍滅跡了。
不過他有幸留了一張他們團隊的一張合影，雖然模糊了不少，但其中一個少年的模樣，很像這個人。
本來也只是聽說昨晚制服那些街痞流氓的人身手不錯，像軍人，就想請過來看看，看是不是戰友什麽的。確實沒想到遇見這麽個眼熟的人，一直以為他是死在那場大火之中的人。
舒衛國看過來的眼裏在想什麽，廖雲琛了然於心。這個人沒有參與那個計劃，但那個計劃發生事故後，這人成了這個計劃的追擊者。
廖雲琛很明白，他現在也一定是在調查當年那個的事。
但對於他的問話，還是只是簡單的搖了頭。
舒衛國見他搖頭，疑問“真不是麽？我那個朋友有個代號叫‘愚者’你給我的感覺很像。”繞是提了這兩個字出來。
廖雲琛繼續搖頭，他要追查這個，必然所有的資料都會搜集齊全，他不會鉆入進去。
看罷，舒衛國心裏像是明白什麽一樣的，笑了笑，“那你這一身格鬥術從哪裏來的？”
廖雲琛自然平淡的動了手語回了他。
回答的話是他自己瞎學的。舒衛國在部隊裏了解過手語，一看也就明白了，但他還是有些不信。
且不說他身手，是不是自學。只要那個計劃還剩下唯一一個幸存者，無論是否是叛徒，他手上一定是有當時要破譯的東西的，那個才是關鍵。
所以，他才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……
舒衛國似乎覺得從他嘴裏是問不到什麽東西，主要沒想到這個人是個啞巴，隨後起了身，有意提了個議，“咱們派出所旁邊有個沙坑，咱們要不去練一練？”
試試身手，就能知道他專業不專業了，可想當時那個團隊的人年紀雖小，但個個身手不凡。
聽他有意的提議，廖雲琛心裏一緊，有些不太明白這人是什麽意思，他想試探什麽？
“啊…”喉嚨緊著發出一個沙啞的聲音，有意慌張的擺了手。
舒衛國態度隨和自然一笑，“放心，不會告你襲警的，當個朋友練一練。”
說著，就拉開了辦公室的門。
廖雲琛眉頭壓了下來，心裏也壓得緊，舒衛國拆穿他是遲早的事，但在沒有證據證明他的清白的時候，他半點跡象都不能顯露出來……
柯小甜在外邊，從走廊上往辦公室的方向看著，一見這邊的辦公室開了門，裏邊走了兩個人出來，確認後頭的人是廖雲琛後，一個下意識的舉動就沖了過去。
“雲琛！你沒事吧？”又是擔心的話語從她嘴裏情不自禁的問了出來。
廖雲琛很意外她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，剛打了手語想要問她，而這女人轉了面就朝向了舒衛國。
“警察所長，我男人這是犯了什麽？就被您這麽給請了過來喝茶的？”質問的話潑辣了一點。
舒衛國打量了兩眼，隨後又看廖雲琛，“這是你媳婦啊？”
廖雲琛點了頭。
接著舒衛國轉了笑容過來，“弟妹啊，你別誤會，你男人昨晚見義勇為，我這邊在表彰呢。沒什麽事的。我這也是見他身手不錯，想找他請教請教。”
柯小甜瞪著一雙玲瓏的眼，內心表示疑問。
冠冕堂皇的話聽過不少，一個表彰不至於躲在辦公室裏，進行這麽久。還想請教請教身手？怎麽不說是試探？
“您可不知道，我家這啞巴就會踢個兩腳，打個兩拳的，能叫什麽身手，所長，我看您這是想被他帶歪呢？”
“呵呵，弟妹這……”
“算了所長，我看這就沒必要了。您這要是沒事的話，那咱們可就回去了，家裏還有一堆事要做呢。這突然被帶來派出所的，咱媽的心臟受不了，還得回去報個信。”
柯小甜直接打斷下來，說著，潑婦似的對著廖雲琛招了手。
079連上橋梁
看著這女人的動作，廖雲琛心裏好笑，當真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在此，並且給他找了借口。她……好像幫了他。
此時廖雲琛配合著，顯得有些為難的。舒衛國瞧罷，看這人家媳婦找來了，既然沒犯什麽事的話，確實不該留。
可能是他認錯人了也不一定，但為了不放過每一個可疑的人，他也是沒辦法。
“行，既然弟妹說話了，那你們就趕緊回去吧，下次我脫了這身衣服再去找你。”舒衛國留了話。
廖雲琛剛點了頭，柯小甜立馬接了話，“那敢情好啊，這以後要是有個派出所的當朋友的，幹個什麽事也就方便了。”
聽到她的話，廖雲琛真的是強忍了笑意。
舒衛國陡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說這個話，他這個媳婦……好像有點惹不起……
“多謝所長了，那我們就走了。”柯小甜說著，伸手就把廖雲琛給牽了過來，像牽著個孩子一樣。
廖雲琛還來不及與舒衛國打招呼，就被拉離了派出所的大門。
一路走出派出所這邊的巷子，他的手都被她主動牽著，目光落定在這個女人的手上，她手心是涼的，冒著冷汗，心裏有多緊張全暴露了出來。
但即便如此，她也是一股腦的往前，將他拉著。
一個反手，廖雲琛把她那只柔嫩的手握在了手中，在身後拉停了她。
柯小甜一驚，現在才反應過來，她竟然毫無知覺牽了他這麽久，隨即想要掙脫，卻被抓得緊。
“我得去酒樓上班了。”還是掙紮了一會。
廖雲琛無法在人來人往的地方開口對她說話，就這麽看著，她這麽緊張的過來這裏，那些擔心被寫在她的臉上，很明白她心裏的在意。
隨後撐開她的手掌，將‘謝謝’兩個字寫在了掌心。
柯小甜趁機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回來。
‘謝謝’這兩個字，究竟是想謝什麽，她已然沒必要再問了。
“……如果你的秘密是讓你陷入危險，我不再想要知道。”話交代出來。
她從來沒想過，那些秘密被人知道後，會是怎樣的後果。
之前一味的在埋怨，直到她發現他其實在害怕這個秘密。
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藏不可告人的秘密，因為知道，那些秘密一定會影響一個人，或者一個家。
只是在此刻，她耳邊才突然回蕩了他第一次開口對說的話，他有秘密，很多秘密，但希望她體諒……所以他們之間，其實是她自己沒有聽進這樣的話，自己鉆入了不平衡是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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